“跟谁?”黎月追问,“跟迟言吗?我都说了我没事,非得做手术。你这马上还得交学费,又欠了这么多钱,我又不能工作了,你可怎么办?”
她一连串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弄得阮黎应接不暇,也没顾得上去解释钱的来源的事情。
这几天她医院夜市两头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疲惫到完全不想说话。
“妈,你能不问了吗?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她有些不耐烦地说,可是话一出口,阮黎就后悔了,“对不起,妈。”
“是我拖累你。”
黎月一说这个,阮黎就觉得自己的心酸涩得不行,她还得安抚自己的母亲:“我没觉得拖累。等我毕业,咱们就好过了。别担心。”
等好不容易把黎月哄好,阮黎坐在院子中间的凳子上发呆。
她拿出手机,给唐尧霖发了微信:“梁先生最近在榆城吗?”
唐尧霖隔了好一会才回复:“不在。去上海了,估计得好几天。”
难怪她在福元路和医院都没碰见他。阮黎说:“没事儿,我随口问问。”
唐尧霖又说:“正好你发信息来,这会有没有空?晚上给送点夜宵来。我上次跟朋友提了下说你的手艺不错,我那帮兄弟都挺想尝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