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人这种生物太过复杂,我的话比起人更像是在地下水道苟且偷生的野狗吧。”
“野狗?您在妄自菲薄吗?”
“哈?”少年往背靠着的树后面看了一眼。同自己对话的男孩因为身形太过瘦小的缘故几乎整个都被掩藏在了后面,以他的视角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包,黑色的背包上还有据说是弟弟妹妹们挑的兔子玩偶再同自己打着招呼。
“说是野狗就是贬低自己了吗?”他顺着树干躺下去,一只手挡在遮住过于明亮的天光,“若说如此的话,其实是贬低野狗了才是吧?”
“并没有,只是您自己钻牛角尖而已。”
“那么A君,”少年灵敏地翻过身,趴在草地上兴致勃勃,“那么你说,我们和野狗有什么区别——一样为生存用丑陋的面貌乞求生命的垂怜,如同下水道的野犬一般苟延残喘,不是吗?”
“……唔……或许吧。”
***
那一天鼬并未停留太久。
虽说他足以感知到某种程度上与自己相当谈得来的少年今日有什么地方与平时不同,可那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如同对方对他的事不会加以过多的询问一样,他对于对方的事情也从来恪守着某道无声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