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那你可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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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关上门,转过身来,抬头一看,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洁癖晚期患者顾偕站在玄关处,全身僵硬,脸上肌肉止不住抽搐,双眼活脱脱快瞪出眼眶,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
复式阁楼公寓里,一层空间全部打通变成大开间,中间空地上竖着玻璃楼梯,地板上、楼梯上铺满各种翻开的书,便利签贴了一书桌,连餐桌上未吃完寿司都盖着文件,目之所及全是资料,没有下脚的地方。
顾偕冷静了三秒,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要考博吗?”
“我的混蛋老板让我明早交简报,”朱砂冷笑着经过他身边,随手捡起一张打印了简报资料的文件纸,说道,“没空伺候您,打道回府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股带着酒气的呼吸突然喷洒到耳后上,她才刚刚洗完澡,浑身上下只披了件浴衣,头发在脑后挽了个低髻,被温热的呼吸一吹,凌乱的发丝搔刮着后颈,大脑里嗡一声!
“不用写了,”顾偕含着朱砂的耳垂,声音低沉悦耳,像一颗低音炮弹轰然炸开,“你的混蛋老板准了。”
朱砂耳垂一痛,向旁边扭头躲开,却v被顾偕捏着下巴强行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