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的舞池,从散发着荷尔蒙的男男女女中挤出来,眯着眼睛望去,只见白清明站在卡座区,脸上带着僵硬且夸张的笑容,招手呼唤她。
朱砂:???
头顶的聚光灯在卡座区随机扫射,光柱落到白清明身边,瞬间照亮了全世界。
——一个不该出现的男人,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双臂抱着肩膀,凌厉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她。
“Boss!”朱砂走过去,微微颔首,“感谢您今晚买单。”
不论是胜诉后的雀跃还是无来由的烦躁,那些难以名状的感情在丝绒会馆发泄掉了。现在面对顾偕,只剩下了平静。
顾偕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她。
这个男人从来不现身这种场合。
一来,他知道属下们惧怕自己,他在场大家不能尽兴。二来,他滴酒不沾。
顾偕早年混迹下城黑帮,在刀尖上讨生活,生性警惕敏感,而酒精会麻痹神经,关键时刻,零点一秒的迟疑都会没命。虽然他在多年前就洗白上岸,但警惕与敏感已经深入骨髓。
“朱小姐你的后援会可又壮大了啊。”
白清明白秘书的人生格言是,工资包含了背锅、挨骂和替老板解决尴尬的钱。但同时,他忠心耿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