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尚未褪去的愕然。
    乐声响到一半,他忽地起身,一脚踢翻了身前桌案,喝道:“滚!都滚出去!”
    声音戛然而止,两个妾室也不知是怎一回事,忙领着众人先退下去,萧真在矮案上又努劲儿踢了两下,也不觉脚疼,将手里的酒盏乓一下掷出去,正甩在门框上,银盏当啷落地,蹦了两个高儿,骨碌碌滚到墙角。
    萧真看着厅里的狼藉,颓然坐到地上,四仰八叉地躺下,半晌,他抬手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我他娘的这两年都过得都是甚么鸟日子!”
    啪啪,连着又扇了俩。
    半边脸很快红肿起来,可见他对自个儿还真没留情,不过眼中渐渐发亮,一个鲤鱼打挺,他窜起身,风一样地回了正房,翻箱倒柜摸出一副画来,——画里是他的原配妻子,臻首娥眉,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从前在他的眼里,无人能及。
    他将那画迅速卷起来,不再看一眼,扔给丫头,“烧了罢。”
    那丫头不大确定地问:“王爷,真烧么?这是……王妃的画像。”
    ——虽然王妃“已故”,王爷嘴上不说,但她们这些王府里的老人都晓得,那是王爷最宝贝的。
    萧真捂住半边脸,说:“烧。”
    这会子他开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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