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冷笑了一声:“外头人都说胡家如何如何心善慈悲,如今这般对付个瞎眼的婆子,可是活打了嘴,什么心善慈悲,不过做个假样子罢了,这一碰上真金白银,就不信他能不计较,胡世宗撞大运似的赚了几个银子,就以为自己有多能耐了,竟敢跟恒通当这样的字号别苗头,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这一回非让他赔个血本无归不可。”
周冒:“老爷您可别忘了,胡家可不是寻常人家,后头有人撑着呢。”
周子生:“谁撑着?胡家京里那位舅爷本来当的就是个闲官儿,能顶什么事儿?更何况,听见说如今身子不大好,今年过不得过去都两说,若说陆家,不过刚过了定,只是儿女亲家罢了,人家还能管买卖的赔赚不成,依着我说,陆家这回也是打了眼,回头不定就退了亲事也未可知。”
周冒心说,老爷这是跟胡家有多大的怨仇啊,这么见不得人家的好,他倒是觉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如此。
算命的不常说人都有个三衰六旺,衰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可要赶上时运旺的时候,便坏事儿也没准都能变成好事儿,而现在的胡家就正在旺运上,相反周家却越来越时运不济。
就在五年前,在安平县的胡周两家无论无论家资还是名声还算不相上下,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