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墨,大海的海。”君无乐正要报自己的名字,墨海一个挥手,将碗筷递到李伯手中,“我知道你,君无乐——那个,李伯,能不能麻烦再来一碗,这粥太好喝了。”
李伯接收到君无乐的眼神,点点头拿着碗退下。
窗外漏进一小片儿清辉,尽数倾泻在窗边矮案几与地面上。君无乐眼底倒映着那小片月光,渗透着泠泠的冷。耳畔虫鸣由远及近,在旷野与树丛间交织出一片喧哗。
“为何,冒死相救?”君无乐到底开了口。
墨海斜眼打量着这位不过才十二岁的少年,浸透了鲜血的白衣换成了更加贴身舒适的玄色暗纹锦绸,微微垂首,半倚在床头,未及束冠,鸦羽般的发从侧颈倾泻,遮住了大半张脸,也掩盖了眼底那抹稍纵即逝的淡淡愁意与纠结。
大抵是这具小躯壳里的偌大自尊不允许少年承这么大情吧。
他不明、纠结,甚至是郁闷,不忿——
“救你呢是因为我心情好,如果救人需要理由,那这个理由足够了。”墨海笑着别过脸,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大树上咕咕叫的猫头鹰,“你看那只猫头鹰的脸,可真像人啊。”
君无乐刹那间抬眸,眉峰拧起,倔强且执拗:“这不能构成理由,且会害你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