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叶,随风浮动,一层清幽的香铺泻下来。嬴妲艰难地往上走几步,到萧弋舟跟前,目光呆呆地望着他,“公子答应了?”
她的模样看起来,仿佛只要他说另一个是,便是背叛了她。
萧弋舟冷笑起来,他何惧背叛她,背叛卞朝,当年她与父兄沆瀣一气,撺掇他入宫求婚,又将他从云端打落地狱,这高高在上的公主,恐怕正心满意足地看着他,犹如丧家之犬,惊魂未定地被拖出宫闱。他有什么报复不能施在她身上的。
“是,又如何?”
嬴妲果真便如她所料地,眼波里迅速聚起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用一种既失望又委屈的眸光凝视着他,面庞如褪了血色般,她抬手揉了下眼睛,又不死心地问:“公子要为陈湛做事?”
“是又如何?”
嬴妲小声道:“我很失望。”
萧弋舟冷笑了一声,“我不能让你失望?”
他难道要照着她的期待而活?这真是荒唐透顶!被嬴妲水漉漉的眼眸痴痴凝视着,他又没来由心头一阵烦躁,仿佛自己真做了十恶不赦之事,为此而遭到良心谴责。
他恼火地走下来,越过嬴妲便离去。
嬴妲慢慢地跟上来,萧弋舟走得不快,察觉到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