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嘴角冷冷挑起。楚淮墒使了计中计。若是胁迫成功,自然是好。若是自己一味心向齐帝,也中了他离间之计。
“如果她不肯拟诏呢?要杀了她吗?”
“当然。”楚淮墒面露喜色,“杀了她,咱们亦回秦。到时,你便是太子。待我百年,你就是国君,万万人之上,何乐不为?”
云扬心中冷得厉害,“杀了皇帝,儿子如何脱身?”
“有我大秦死士在,自可保你全身而退。”楚淮墒急切。他刻意忽略了铁桶样的京城防卫。
云扬心中全凉。缓缓抬目,看向楚淮墒,这个疯狂又自私,刚愎自用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好,我明白了。”云扬笑着,笑意却达不到眼底,“父亲,孩儿离家十年,很想念母亲。您对她思念成狂,身上定有她的什么信物?让儿临行前一观,也好睹物思人。”
楚淮墒愣了下,尴尬笑道,“从行宫出来的急,什么都没带。”他把随身一枚玉佩解下来,“喔,这是可号令死士的令牌,是当年你母亲母族的东西。”
云扬母系一族,扶植楚淮墒一路登上帝位,又帮他除奸臣,平四海。死士,就是母亲的随嫁礼。何伯也曾是其中的一位。
云扬双手接过来,珍视摩挲,泪已经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