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朋友不学琴,她妈将她逼得死去活来。”
这位朋友正是八喜,八喜妈每过一段时间都有新想法加诸于八喜身上,常常拿着个细鞭子,追得犯懒的她四处逃窜。
沙皮叔两手一拍,虽笑呵呵说着话,却令人觉得他的笑含有讽刺意味,“没钱买啊,更没钱给他学啊,那玩意贵得不得了,穷骨头还瞎想什么,踏踏实实过日子呗,尽想些有的没的。”
末了,他背着个手叹道:“不敢想的事,别想了,以前也没敢想自己能天天吃上大米饭,这大米饭钱,都是我自己挣得。”
李东九一早将双手枕在后脑勺,躺在床沿边,吊儿郎当抖着重叠于一起的脚踝,他闭眼全程享受不急不缓的洗涤灵魂的小提琴音乐,没再参与闲聊。
……
“西啊,你好好在这儿玩,也别太晚当心回家挨骂,叔叔去小商店那边溜溜儿,你以后常过来玩哈。”他同李东九说话的时候,嗓门儿变得又大又粗,“她要回去的话,你必须亲自得把人送回家门口,听到没?”
“嗯。”李东九的声音很冷淡。
沙皮叔给我们打招呼之前,我已听见平屋院外有人大声吆喝,兴致昂昂喊打斗地主呢。
等沙皮叔被附近犄角旮旯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