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看他年纪不大,居然口出狂言,更为战无双担心,不觉蹙起眉头来。
秦槊正好转头看见,负手走到一边坐下,说:“他家往上数三代都曾出任太医院正。这小子呆,但不笨,七岁能识百草,十岁时还救过我一命,可惜是个庶出,娘又死得早,后来爹爹走了,便被嫡母赶出了门。幸好命不好,运气不错,碰巧遇到战太尉,把他送来我身边,让他从了母姓。从此在齐陵郡潜心修习祖上传下来的医术,我府里所有的奇难杂症都是他治好的。这点儿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你大可放心。”
“这点伤?”柒月真是觉得这人太冷血,战无双半条命都快没了,他居然说得轻描淡写。难道在他眼里,属下的命都不是人命?
谁知道秦槊不但没对自己说错话愧疚,还变本加厉地问:“不是这点儿伤是什么?伤得比这重的常有。”
柒月不想和他争辩,转过脸不再出声。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柒月听见向辰松了口气,“殿下,血止住了,战将军性命无虞。方才顺便诊了次脉,没有内伤迹象,不过有些力竭。只要处理好身上几处伤口,休息几天,定能生龙活虎。”
“开方,让他们去抓药。”秦槊看也不看,吩咐完就起身准备走开。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