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就都没来。
兰兰有了时间,把新抹了白腻子的屋子一间间逛了一遍,见虽然还没打磨上色,可簇新的墙面已经又白又平,像穿上了婚纱的新娘,不用浓妆艳抹,素素净净,就已经让人觉得分外好看。
她越看越满意,舍不得动油烟,怕熏着了白墙,干脆又叫了外卖,吃完,心满意足地出门扔垃圾。
老式楼房,没有垃圾通道,要自己扔到楼下墙边的大垃圾桶里。
她晃晃悠悠地拎着垃圾下了楼,刚出门洞,迎面碰到住对门的姜大爷。
姜大爷穿着松松垮垮的白汗衫,手里拎着一个蓝色购物袋:“兰兰,见你家这几天的动静,是在搞装修?装什么呢?”
“没吵着您吧?我就刷个墙。”姜大爷跟她外婆做了几十年邻居,对她一直挺照顾。
姜大爷摆摆手:“没吵着,没吵着。你呀,跟你外婆一个脾气,有事也不吭气,不求人。这装修啊,门道多着呢!这施工的,谁给你介绍的?这墙,我家去年刚刷过,跟装修师傅可没少生闲气!别的不说,光这腻子,就分什么普通腻子和耐水腻子。耐水腻子,也分好多种,一种种的,价钱都不一样。”
兰兰:“……腻子已经打完了。”白阳只收她三千,估计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