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绑匪先他一步找到她了呢?
她不能坐以待毙。
周轶扯了下自己的裙子,扶着山体摸索着往下走,白天里烈焰山是灼人的,到了夜里却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夜色沉郁,她看不清山谷的走向,只能倚靠两边的山体来求索,还需要时不时地停下来判断方向,因而行进速度很慢。
周轶走了近半小时,她的脚踝不堪驱使迫使她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
四下悄无声息,这样的静是周轶许多年来都不曾体会过的,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仿佛心跳的间隙都被拉长了,俗世尘怀爽然顿释。
年少因一副画作成名以来,她的世界里充斥着太多的声音了,或褒或贬,或嘲或讽,那些评价她都不在乎,可实在是太嘈杂了。她没想到几年来难得地感受到平静是在这两天里,在一场可笑的莫名其妙的逃亡过程中。
就是在这样的静谧中,一些细微的动静才会被放大。
烈焰山的地表因长年不降雨又日日经受烈日的曝晒早已干涸得起了一层壳,人踩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觱发”声。--*
尽管对方很小心,但这样的声响还是被周轶注意到了。
一瞬间,她如同觳觫的猫,步步地后退着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