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盛总不至于在千里之外的北地大营里,还能时时刻刻地惦记着怎么收拾她吧。
冯大公子当然不能,他已经快累死了,根本就没有那个闲情雅致。
威北侯将他带到大营,编进新卒伍,每日卯时起身点卯,一整日操练下来,直至酉时方歇,除了休息,什么念头都没了。
北戎去岁入冬时,方才犯边打过草谷,如今正是放牧秋耕的好季节,应该不太可能于此时南侵。
但如此说,并不一定就代表着边地安宁。
两国相交之地,大多盘踞着马匪、绿林强盗,以劫掠过往商旅为生。
这些马匪、绿林强盗也是北地大营需清剿的目标之一。
冯盛一伙人刚刚清剿完一伙盗匪,安抚好前几日编进伍的几个张慌失措的新卒后,他走到一土坡旁,敛眉轻笑。
“这是你母亲给你的平安符?”冯盛解下腰间水袋,仰首喝了一口,将水袋丢给旁边一人。
那人一身扎甲有几处崩脱,脸面沾染了几处血迹,瞧上去甚是狰狞。他怔怔的凝视着手中的平安符,眼神中蕴含一道温润的笑意,轻微摇了摇头,“不是,是我们村的阿秀给我求的。等我回去,我便娶她。”
“伍长,远处有马蹄声。”在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