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注意点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沈砚书不想和她说这个话题了,转身招手叫她,“元元,来看看你房间。”
容溪闻言连忙转身,踩着那双和他除了颜色之其他都一模一样的粉色拖鞋,踢踢踏踏的走了过去。
她站在客房门口往里看,胡乱的点点头,“挺好的,就一晚,差不多就得了。”
“……一晚也得住好。”沈砚书目光一闪,将心里的话换了个模样说出来,眼下是住一晚,将来呢?
整理完东西出来,沈砚书已经去书房练琴了,每天晚上练一个小时琴,已经是他二十多年来雷打不动的生活规律,甚少有打破的时候。
容溪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推开门,有清澈缓慢的琴音流泻出来,慢慢悠悠的,仿佛有古寺的钟声在天空中回荡,祝福和忏悔、祈求和憧憬交织,她仿佛看见一个个在香烟袅袅中俯跪下拜的身影。
她的目光从这间六面都装了隔音层的书房门口往内移动,先是正对着门口的一排红木书柜和酸枝木书桌、南官帽椅,然后是左边靠墙的罗汉榻和上头红色的垫子,最后是右边被黄花梨月洞门隔开的琴室。
他背对着她,前面是窗,不知道有没有人透过这扇窗听到这动人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