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摹信上伊纹姊姊的笔迹。老师问她怎么哭了。她看着他说没事,我只是太幸福了。
一维说今年不办派对了,我只想我们两个人好好的。是三个人,伊纹纠正他,手伸进他的袖管里。伊纹笑着说,但是无论如何蛋糕是一定要吃的。一维买了一块小蛋糕回家,伊纹拆蛋糕的脸像个小孩,她把老牌蛋糕店的渍樱桃用拇指食指拈起来,仰起头吃下去,红红的樱桃梗在嘴唇前面一翘一翘地,非常性感。吐出来的樱桃核皱纹深刻,就像每次他从她坦白的小腹爬下去,她大腿中间的模样。伊纹每次都想夹起来,喃喃道:一维,不要盯着看,拜托,我会害羞,真的。
关灯点蜡烛,数字的头顶慢慢秃了流到身体上,在烛光里伊纹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却像是在摇曳。嘬起嘴去吹灭的时候像两个飞吻。开了灯,两支蜡烛黏着许多大头烛泪,像一群精子要去争卵子的样子。一维拿鸡尾酒戒出来,伊纹一看就叹了一声,喔,天啊,这根本是我梦里的花园,一维,你真了解我,你真好。
晚上就收到女孩们从台北快递来的包裹,一只比她还大的凯蒂猫,伊纹紧紧抱着玩偶,像是就可以抱着她们。
包裹里夹着思琪给伊纹写的卡片:「最亲爱的伊纹姊姊,今天,我十八岁了,好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