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的盔甲是什么颜色?”
“黑色。”
“真的?”
“红色吧,红色更多,也有白色的。”
周迟心想,真乱,这里是哥哥的势力范围所不及的,她还不能暴露自己。
周江澜还说了一些话,什么“寻芳镇”“乱军”,也不在意周迟不理他,絮絮叨叨的。少年尚显稚嫩的声音单方面形成夜晚的谈话,听众只有两位异乡人。
周迟突然开口:“我们走后,镇上的人怎么样了?”
“姐姐你心真大,他们抓了你,你反过来关心他们。”周江澜的调侃点到即止,“留下的人都相信神仙能救他们,他们请赖瞎子算了一卦,说不日将有个女孩经过,将其跟适龄者凑成一桩喜事,便可逢凶化吉。”
周迟道:“我听说北下的乱军无恶不作。”
周江澜笑说:“定然是你身边人告诉你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你怎么知道?”
周迟默然,政治对她而言还太深奥,但她仍然有权不满:“你怎么总帮他们说话?是谁害得你背井离乡?”
隔着软枕,周迟的声音雾蒙蒙的。而另一侧的周江澜脸上的表情已经全部消失了,从生动绚丽归于沉寂。背井离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