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正欲开口,就见姜老太爷强撑着坐起来,开口说道:“福伯,去取笔墨来。”
“祖父……”
福伯取过笔墨,姜老太爷在福伯的搀扶下,右手颤颤巍巍地写了起来。
“吾姜氏大房姜德志,一生承志,孝对祖先,其子姜福全,德行亏损……”姜老太爷右手不停,继续写着,姜芹忍不住看去,小声念出:“恐其累姜氏一族,遂开宗开祠,逐其出大房一脉……”
“祖父,您这是要!您这是……”姜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姜老太爷竟是要将姜福全逐出姜家大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今他品行难调,能帮的了他这一时,也帮不了一世。若是我身体健壮,还能约束一二,他日之后我不在了,谁又能管得了他?他是我儿子,因为进了赌坊欠下了一万两,我不能不管他,可是今天要是欠下了五万两?十万两呢?更何况……你也是我孙女,我管不了了,但我不能,让你被连累了……”
一边是重男轻女的姜福全,一边是疼爱孙女的姜老太爷,怎么不令人唏嘘。
“这事我不与你母亲说,是因为……我知道她是个耳根子软,心肠好,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你是个有主意的,祖父这样做,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