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凳子上,脸色发白的人,那人分明就是种花的叶管事。
见到他,叶管事猛地站起来,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眉头重重拧了拧,面色变了几变,最终却只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他对自己的易容十分自信,却不料一而再的被人识破,实在令他大受打击。
沈宁随手拖了一个凳子坐下:“我们认识十几年,我若认不出,还有谁能认出?”
叶管事怔了怔,倏尔凄凉一笑:“是啊,还有谁能认出,能认出我的,都死了,死了!”
他跌坐在凳子上,神色看了让人动容。
“景逸,”沈宁神色严肃,“谢大人绝非贪污之人,我听闻出事便赶回,却还是没有来得及,我甚至以为你也……你出现在严府,是不是有线索?”
叶管事抹了抹脸,神色镇定下来,静静地看着沈宁不说话,沈宁眉头一跳,沉声道:“你不信我,因为我姓沈?”
叶管事神色挣扎,沈宁言辞恳切道:“谢大人一生清廉,若有证据,我必不让他蒙冤。你当知道,我视谢大人为师。”
“我不知道,”叶管事语气涩然,“当时在牢里,我爹回忆过很多次,买材料他很慎重,每日都在视察河堤,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当他知道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