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跟她说“我昨晚梦见我爸了,我有点想他”之类的话,对方马上就会举一反三“我都不知道多久没看见我爸了,上次见面还是他跟我妈打架的时候,唉,你都不知道我妈发起火来有多厉害,房子都要被她拆了”,然后成功把话题带偏。
如此一来,南安身边能说心事的人就只剩下一个萧倦了。
可惜的是,萧倦虽然对南安很好,但他是个单细胞生物,同样的话跟他说一遍,估计他除了拍拍她的肩,或者摸摸她的头之外,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更何况现在有了苏韵,南安连被他摸摸头的待遇都快没有了。
所以,很多时候,南安都习惯保持沉默,习惯把真实的自己掰碎了隐藏起来,一部分藏在和桑娆的嬉笑打闹中,一部分藏在和萧倦日复一日的斗嘴中,一部分变成淡漠的表象,用来面对身边的同学,老师,还有陌生人。
更大的一部分,她给了阮北宁。
他是她的兄长,更像是她的父亲,他在她身上倾注了超乎想象的包容和耐心,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要保护她一生顺遂,他这样辛苦,南安一点也不敢辜负。
或许是因为接受了阮北宁这种无意中施加的压力,也可能是为了那场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无疾而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