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安起床前必须要念的咒语,有时候念三遍,有时候是五遍,阮北宁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耐着性子在门口劝:“快起来吧,好不好?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然而,回答他的永远只有“再睡五分钟”。
最后还是靠桑娆出马,掀开被子凑过去耳语两句,床上的人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蹦起来,生龙活虎精神焕发,走路都带风。
阮北宁免不了要追问原因,桑娆却老神在在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可说,不可说,山人自有妙计。”
吃过早餐刚好七点四十,初冬的街头还少有行人,三辆单车并排驶出街角,南安半张脸都裹在那条被桑娆笑话是“村姑必备”的红格子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打了哈欠之后湿漉漉的眼睛。
围巾下面压着的白色耳机线随着单车的移动轻晃,耳边循环播放的不是当下流行的情歌,而是一段诗朗诵——
Like the meeting of the seagulls and the waves we meet and e near……
略显沙哑的女声念出来的英文诗句婉转而清丽,正是她和宋凉初见那天听到的《飞鸟集》。
夏天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