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出门就踩在半透明的玻璃上,仍会给人带来种错觉,仿佛清风朗月,整座城市的光影都堪堪能迎入怀。
因而随着电梯门慢慢打开,江连阙抬头第一眼,就觉得面前这个人,是立在整座城市的光影之上。
那是个身形高大的青年,两手抱着深咖色纸箱,只身站在光线半明半昧的落地窗边。
他穿着件灰白色的高领毛衣,深色风衣松松搭在外面,地板上的倒影慵懒闲适,衬得双腿愈发修长。
江连阙看过去时,对方正歪着头在打电话,声音低沉而温和,莫名带着股哄骗的意味,好像用这样的声音无论说什么话,都该是令人信服的:“今天?今天不行……”
见电梯门开了,像是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人,青年微怔,旋即勾唇笑笑,按着外面的按钮示意他们先出来。
“我得先回去一趟啊……钢琴?放在这儿也没关系……”
擦肩而过,江连阙已经走出去两步,仍忍不住回头。
电梯内白光倾下,将青年脸上的颜色又提亮了两个度。这种色泽令人无所遁形,他高鼻梁,眼神平静,发尾有极淡的栗色,嘴唇很薄,勾起来的角度恰到好处,温柔又不显得多情。
江连阙的瞳孔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