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寄云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还欠你一条命。”
“你很清楚，一直有所亏欠的，是我。”长孙樊道。
苏寄云垂眸，伸手想要接住雪花，却什么都没有碰到，“你看，你就像这雪，看得到摸不到，等到能摸到的时候，却会带来痛苦。长孙樊，你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长孙樊负手站着，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苏寄云猛然回头，看着他咳的撕心裂肺的样子，还是上手拍了拍他的背。
长孙樊挡在手后的唇微微勾了勾。
“……你不是，已经治好了吗?”苏寄云不自在的收回手。
长孙樊顺了顺气，脸色苍白，“我这是娘胎里带来的病，治不好的。哪怕是天命，也没有站在我这边过。”
苏寄云皱眉，“闲散王爷不好吗?最起码可以无忧的度过剩下的时间。”
“你觉得，女帝会放过我吗?”长孙樊看着她。
苏寄云毫不犹豫的点头，“陛下会的。”
长孙樊笑了笑，“你倒是很相信皇家。”
“不是我相信皇家，是陛下值得相信，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没有错的人便不会被惩罚。”苏寄云道。
长孙樊:“可我是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