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活这一遭，到了大限，终究会失去一切。”国师看着在沸水中升腾舒展的茶叶，“所以你不妨大胆一些。不去计较得失，不害怕得失，才会有所得。”
苏寄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所以长孙樊还在穹苍吗?”
国师倒茶的手一顿，“你的活学活用，用在了一些并不是很好的地方。”
“我只是按照国师大人的教诲使用罢了。”苏寄云坦然道。
国师微微叹气，“那人，无论在不在穹苍，都与你无甚关系了。”
苏寄云摇头，“不，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人终究会死，何苦如此执着?”
“很不幸，这不是还没死吗?在我还能执着的时候，当然得执着。”苏寄云道，“不抓到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爱是一种伟大的力量。”国师递给她一盏茶，“恨也是。那么你对他，是爱还是恨?”
“都不是。”苏寄云摇头，“是不甘心。”
“哦?”
苏寄云看着茶盏，“我不甘，他本可以当一个闲散王爷，怡然过这一生，但他放弃了这个选择。我不甘，他本可以更加决绝，走到极致，不惜以此身去换得一个他想要的结局，但他也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