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承晔静静的站在她身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只是眼神丝毫未动的看着她。
安静而又坚定。
苏寄云攥着心口，大口的呼吸，感觉这楼顶上的风一寸寸侵袭她的身体。
越是寒冷，越是清醒。
她好像明白了长孙承晔为什么要将她带来这里。看着那绵延无尽的山脉，似乎可以透过这看似亘古不变的事物去看透那些潜藏在命运背后的旋涡。
人世风灯，飘摇于身。
“殿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看着他，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人不可能会有完全剖析分明的爱恨，因为复杂所以才会有痛苦。有痛苦才会感觉到活着。我会找到长孙樊，但夷州城既然达不到这个目的，那么回帝京也一样。只要他一天心不死，就终究会被我找到。”
“找到他之后呢?”
“按照大晟律法，处以相应的处置。”她道，“人心可能会有偏颇，律法不会。”
“好。”
离开上岱城后，他们连夜赶回了夷州城。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没有为此提出异议。
苏寄云原本想补给他一个生辰礼，长孙承晔却拒绝了，他说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生辰礼。苏寄云一向是违拗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