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惨白，连气息都几近于无，但他却是笑着的。
“寄云。”他轻声道，“出生之时，便注定了我的死期。我从懂事开始，便知道我命不久矣，可要怎么死什么时候死，我还是可以决定的......寂寂无名的因为病痛死去还是拉着这个世界给我陪葬，这是我仅有的选择。我选后者。”
苏寄云听着他的话，突然有几分心悸，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极度惶恐般的直觉，长孙樊可能真的会死，但不是现在。
“可我现在要死了，我有点后悔，我不该把你也拉进来......原谅我吧，小妹妹，看在我要死了的份上。”长孙樊握着她的手，将一个东西塞进了她的衣服里，然后抬手将心口的箭拔掉，一簇血，喷了出来，洒在苏寄云的脸上。
一直在旁边很是安静的女子，将不知从何处拿到的一柄利刃，塞进了苏寄云的手里，然后推着她，将刀扎进长孙樊的腹部。
苏寄云大脑一片空白。
长孙樊颤抖了一下，最后一丝气息也断掉了。
女子跪在他身侧，俯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笑道:“殿下放心，黄泉路上，有我陪你，你不会孤单。”
她夺过苏寄云手上的刀，干净利落的插入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