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含泪，颤抖着手上前，轻抚嬴丹的头发。
“我儿，你起来看看为父。只要你起来为父就带你去军营，你不是最想去军营了吗？凭我儿的本事定能做到上将军，为我大秦再添虎将。”
嬴丹惨白着脸躺在棺木里，脖子上的血迹尤为明显。嬴虔把嬴丹抱起，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就像嬴丹小时候耍赖让他抱一样。嬴丹小的时候他经常在外打仗，就算回来也是满身煞气根本收不住。其他子女都很怕他，只有嬴丹每次都闹着要他抱，要他陪着她玩。
哪怕他再凶，哪怕他黑着脸，人心都是肉长的，面对其他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子女，自然是敢和他闹，眼中含孺慕的嬴丹更得他喜爱。
以至于他后来都习惯每次回府都有这么一个小人儿跟着他跑前跑后的，跑不动了就闹着让他抱。
“我儿，你怎么那么傻。”
“大哥，丹儿说士可杀不可辱。”嬴渠梁站在嬴虔身后。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嬴虔低吼。“等我把丹儿下葬之后，我会闭府。”
“……好。”良久的沉默之后，嬴渠梁才开口答话。
“我儿，阿答带你回家。”
看着嬴虔一下子就佝偻下去的背脊，嬴渠梁双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