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是没有的,一个个怕是恨得要死吧。”王瑞相朝他面前吐了口痰,把老头子吓得一哆嗦,连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散会之后,全村陷入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氛之中,一般的人家把隐瞒田地的大户们的狼狈相当作饭后的谈资,很有些幸灾乐祸的高兴劲。那些被惩罚的庄户的都陷入到恐惧中了。王瑞相今天的表现让他们非常害怕。这些人家不敢点灯,在黑暗里小声的商量着。
符有三家在符有三发出几声怒吼和符一壮被揍得满地乱跑时候发出的哀号之后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符家没人敢招惹这个家里的魔头,但是这个魔头此刻除了乱发脾气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坚信澳洲人找不到他的地,但是澳洲人显然坚信他藏起了田地,所以就算找不到肯定也会狠狠的收拾自家以儆效尤。这个恐怖的前景让符有三坐立不安。
符一壮壮着胆子说还是老实申报比较好,眼下马上去进去讨饶,不外乎也就是负担一户外来户三年口粮。结果被揍得脑袋上起了若干包。符有三不肯吃这个亏,他总觉得澳洲人是来路不明的人物,不是正经的官府。
他儿子几次试图指出,过去土匪也不是正经的官府,一样勒索钱粮……当然这些大实话又给他带来了若干棍子。只好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