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造炮车,得不到一个天启钱不说,连伙食都克扣,听说已经死了不少人了。这包磊把佛山的作坊家当全卖了,贿赂了监差,算是脱出难来了。”
难是脱出来了,可是也变得一贫如洗,半世的积蓄化为乌有。大儿子包伯青倒还有个去处,直接回广州原来的作坊里继续做工,苦虽苦些,还勉强混得下去。包磊和他的老婆还有个小儿子可就没了去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些日子他们全家都住在破庙里,父子俩在市上打木匠的零工过日子,快要挨不下去了。他们都情愿跟掌柜的去临高。”
黄安徳把包磊带来的时候,黄天宇端详了下眼前的男人,这人和在临高的难民检疫营看到的本时空老百姓差不多,瘦小干瘪,裸露出来的肌肤因为常年的劳作变得粗糙不堪,眼神浑浊呆滞,一瞬间黄天宇还以为他是个瞎子。
人显得很苍老,黄安徳告诉他,包磊大概有五十岁。在本时空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
“你叫包磊?”
“是……小的包磊。”包磊表现出来常年劳苦的人固有的迟钝感。
“你是制轮匠人?”
“是,小的会制轮,”包磊接着又说,“一般的木工活也能做……”
“愿意去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