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个人出来肯定下他的这个对策。
现在,这些糖行的掌柜、主事们,都聚集在这会馆的花厅里。这座高大敞亮的厅堂,用料考究,做工精细,全雷州府都找不到第二座来。原本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掌柜们聚集在这里,喝着名茶,吃着细点,有时还有歌女的浅斟低唱,议论着今年的糖价。许许多多人一年的辛劳和血汗,到底能得到多少回报,就在这样的聚会上决定了。
此刻,厅堂里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惶恐感,象往常的聚会一样,厅上摆开了六张八仙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小菜细点,名茶好酒。可是今天这些对饮食起居极其讲究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有胃口。各家的掌柜、管事一个个枯坐不语,有人眼睛转得飞快,似乎是在计较什么,也有人稳坐钓鱼台,处变不惊的模样。有人忽然站起来,走了几步,又一屁股坐了下来,打开手里的川扇一个劲的猛煽。
“现在好歹也是春天,没这么热吧。”一个胖子受不了身边人的狂风,说道。
“心热,不扇凉不下去。”煽扇子的人看起来年轻些。
“热个屁,上你那里卖糖的人又没少,没来头心焦什么?”胖子不满道。
“现在是不少,以后呢?”煽扇子的人是“日协成”的少东家,他家的糖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