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二千一百一十二两之多。
沈范入行四十年,倒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如此数目的帐目。但这仅仅是紫珍斋开业短短十数天内的销售额,即使对于阅历无双的沈范而言,紫珍斋的赚钱本事也实在是太过恐怖了。自己不过是介绍了广州城中自己熟识的一些大户,郭东主便能够恰倒好处投其所好的拿出让其感兴趣的玩意,其察言观色,看人识人的本事简直令他叹为观止。
至于另两位东主,一个天天泡在作坊的工地上,监督着工人们造酒,另外一个则每天和工匠敲敲打打的做首饰――他见过的东家和掌柜多了,和一班烟熏火燎的匠人能混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真没想到这位严东家是个匠人出身,一手高超手艺,就算去本地最大的首饰楼干活都有得饭吃。这郭东家一看面相就是富贵人家出身,怎么会和个匠人合伙做买卖……
想归想,面子上他是一点都没露出这种感觉来。每天他在铺子里接待亲身来访的达官贵人,敷衍派来选货的管家仆佣。还要派出得力伙计带着货样和册子四处去跑外――有他自己开路,宝恒祥的伙计也都是业界的老手,业务倒也顺手。
最让他感到奇怪得是对店务很少插手的郭东主居然在开张前搞了全新的体制:首先是全店上上下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