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艰难的缓缓流动着。
林功劳仰头看了下这个哼着小曲的“髡贼”,这小曲和他们身上穿得衣服一样怪。族长叫他们“首长”,毕恭毕敬――那是怕这些“髡贼”们的火器厉害:光那卡口上的堡寨,连修带买炮,村里就花了不下几百两银子,在守卡的短工们身上也花了不少钱,本地的几百号土匪来打都不够瞧的,被他们几炮就給打没了。
这下被抓去了,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林功劳对此特别的懊恼。他是林氏家族的一员,而且族长还是他的亲伯父,属于在百图成长起来的一代,打小没吃过苦,又属于本村的“统治阶层”。和在村里成长起来的林、陆两家的近支二代们一样,他对干父辈的手艺没兴趣,只学了个七七八八,平日倒是喜欢舞枪弄棒,带着短工操练,看谁不顺眼就拉到申明亭里拷打一番,正是八面威风,横着走路。
显然这样的日子以后是没了,他越想越懊恼,忽然后背被人撞了一下,一回头,是王三狗,五十多的一个光棍,族里收留当了个长工,其实就是林家全族共用的奴仆。
他原本就在懊恼,又被个奴才撞了一下,背上隐隐作痛,不由得满腔怒火都发泄到这个倒霉蛋身上,扬手便是一个嘴巴,抬腿又是一脚:
“你个棺材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