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去一趟,四五天就回来。”
“家里还有人?”吴南海从邬德那里听说过他:身世很惨,家里什么也没有了。
张兴教苦笑着:“小人哪有什么亲人,”他摸了摸包裹,“落难的时候承蒙几个好心的乡里照看。蒙老爷们高看,赏了这么多东西,带回去送人,算是谢他们的情了。以后小人就是死了得人了,老爷们去哪里,小人也跟着去哪里……”
还真是个有情义的人,吴南海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大明读书人,一身破烂的阑衫,头发因为统一都给剃光了,现在脑袋上顶着一顶破烂的帽子。面目青灰,一脸伥然之色。看来“从贼”对他来说,依然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吴南海想了起来,忙问:“张先生,你们村里有没有孤儿?”
“孤儿?”张兴教想了想,“有是有,不过都是宗族里抚养,算不得孤吧。”
“哦。”吴南海有些懊恼,他想了起来,中国古代的宗族社会其实是代替政府行使了许多社会职能。特别在农村这样的宗族制特别巩固的地方,除非出现战乱、饥荒造成流离失所,否则很难收养到许多孤儿的。
“倒是有一对孤儿寡母的。”张兴教想了下,“日子过得很苦,原是从大陆渡海过来垦荒的,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