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花找了个瓶子插起来,放在床头。
“好看吗?”他理了理枝叶,眼底流露出嫌弃。觉得还是包着好看一些,这样看起来就像一堆杂草。
温阮见那红红绿绿的颜色,给整个病房充斥进了一点生气。积压了许久的难过和埋怨,好像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弯弯唇角,梨涡一点一点的越变越深,“好看。”
方衍偶然触及那道视线,手上的动作倏然停下,眼底添上丝丝笑意,很快被掩盖过去。
看来网上说的有道理:想哄她开心,先从一束玫瑰开始。
☆、22.
22.
第二天醒来,温阮发现烧已经退了,手上只剩下一个贴成十字形的布胶带。她下床将窗帘拉开一点,光线一下子猛扑过来,刺得眼睛发疼。
身后似有响动。
靠墙侧放的沙发上,方衍高大的身形挤在上面,翻个身都觉得艰难。他就在这睡了一晚上?
温阮套了件毛衣,走到沙发面前蹲了下来。仔细瞧他的眉眼,和从前并无太大的差别。他睡着的时候面目柔和,眉目疏朗如清风霁月。
她只是记不太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用最刻薄的语言攻击所有想和他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