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逢此大难……徐师兄和他们熟,有点难过难免的啦。”
许博闻长叹了一声,“唉……医生这份工作啊,真是考验我们心理的承受能力啊……”
徐知节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着自己的眼睛,所有内心涌出的同情和怜悯都已经褪去,又恢复了平日的平静,可是如果仔细的看就能看见眼角那点粉色。
孟家母子三人在病房里守了整整一天,期间护士几次来打针换液,徐知节也来了几次观察孟父的情况,外面的天空也从明亮转为黑暗,最后彻底坠入了黑夜。
孟父还是没有醒过来,准确点说,是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从这一天开始。
孟父昏迷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天气闷热了起来,孟时雨请了长假和孟母一起护理病床上的孟父,每一次替他翻身,孟时雨都希望他突然就动了。
可是从来没有,尤其是看到每天来查房的徐知节脸上面沉如水的表情时,孟时雨觉得,这样的日子,不仅是在消耗着父亲的生命力,也是在折磨她和妈妈还有阿楠。
孟父的生命靠床头的仪器和药水吊着,他们谁也不敢去触碰最后的禁区,准确的来说是在心里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滑过,孟时雨有时候又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