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发生。
该流的血终归要流,该死的人,终归会死。
因为飘得够高,视野开阔,所以这次雪穆恂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羽人死亡的全过程。那位将他护在身下的被法戎球炸得血肉模糊的亲卫是最早死的一个,然后是经冀鹰那些从宁州带来的侍卫们,空间太狭隘,羽人们擅长的都不是近身搏斗,他们搭在弦上的箭来不及射出,他们背后的光翼没地方释放,他们的刀剑并不能尽情施展,最为重要的,他们每个人都没料到秋叶京闹市中,青天白日竟然会遇上人族的亡命之徒,他们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于是一个个都身首异处,死状甚惨。
原来不管羽人还是人族,被利刃割开皮肉后都差不多,肌肉组织都是粉色的,割开皮肤都会涌出大量的血,甚至血液颜色味道都差不多,粘稠又蜿蜒,当滴滴答答蜿蜒汇成一大摊一大片的时候,那色彩重重叠叠,红不像红,黑不像黑,明明暗哑肮脏,却能刺痛双眼,直达内心。
雪穆恂感觉仿佛浓稠的血腥味自梦境中一直漫延到现实,他捂住嘴干呕两声。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碗温水,雪穆恂迫不及待地接过喝了一口,入喉才发现那水并不是水,味道又苦又甘,带着浓厚的药味。
他就如所有少年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