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肥鸡打瞌睡。舒渝敲敲桌子,他被打断美梦,没好气地瞪着舒渝:“干嘛搅人清梦?”
舒渝支着树上最下边的一张木牌:“把那个取给我。”
小道士吓得站起来,一迭声道:“客人你这样祈福不会被保佑的。”
舒渝笑道:“放心我不退钱。”
小道士适才舒口气:“早说嘛。”不退钱就好说。
舒渝摩挲着木牌空白的表面,先前江崖柏在她身旁,她压根记不起要写什么,这会儿才有了点心思。
说起来,平安的确是个骗子,骗她穿针引线可治眼疾,结果她扎了十个血窟窿,骗她说眼疾是必经之路,结果长大后发现只有她一人得过,骗她说等她眼睛好了就带她一起去北戴河玩,结果她睁开眼听到的却是平安救他而溺水身亡的消息。
那年大哥刚刚随父亲进军营没空陪她,二哥又在学堂念书,三年回一趟家,舒母拿了各种汤剂给她熏眼睛,她忍着痛坚持许久,这样过了一年半几乎全盲。每每噩梦中惊醒,舒渝都要在屋里枯坐到天明。
有回深夜,舒渝像往常一样做噩梦翻下床,她摸黑爬起,结果摸到香炉,蹭地一手滚烫香灰,外间的丫鬟没醒,倒是守夜的平安猛地撞开门,将她一把抱起放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