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问他,这会儿真见到了人反而脑袋一片空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要问什么,舒渝只得作罢,唤人为他上茶。
“这别宫,”江崖柏垂眼吹去浮沫,缓声道,“舒大人住得还惬意吗?”
舒渝笑道:“怎么说呢,除了不能去点卯就任,就跟住进十几岁没什么两样。”
江崖柏瞧舒渝面色红润,瞳仁清澈明亮,心中不太受用,他忙得焦头烂额,她倒提前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全然忘记这日子是拜谁所赐。
江崖柏放下茶,一双眼隔烟笼雾地望定舒渝,舒渝被他看得不自在,挠挠脸皮:“舒某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江崖柏眸光流转,落到博古架处:“上回舒大人说认识个厉害的匠人,不知江某可否有幸得见?”
他不盯着自己看,舒渝舒坦许多。
“江公公要买瓷器?”
江崖柏摇了摇头:“届时舒大人自会明白,现下只需告诉江某可否便好。”
舒渝低头整理袖子,不知这厮打着什么念头,寻思片刻,抬头道:“我告诉你,你放我出宫如何?”
他看来郑重其事,估计是想买个别致玩意是为了讨好宫中贵人,能让江崖柏讨好的,舒渝想,只有她那位姨妈明贤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