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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崖柏一贯冷清的脸上荡开一抹轻柔笑意,通身气质糅合,艳色无匹,舒渝看得愣住,忽听他狡猾笑道:“因为那是废太子近侍替他草拟,登基后尚未来得及颁布的一道旨意,江某好心替他实现夙愿罢了。”
似平地惊雷炸开。
舒渝缓一会儿,才找回思绪:“你有什么证据?”他总是语出惊人,他的话,舒渝不敢全信。
江崖柏背靠对面车座,语气慵懒眼神如丝:“这旨意能将你置于言官舆论漩涡,萧盏荣却肯批红,正因为他信这拟旨之人能保你无忧。舒大人认为这人会是你那小侄子周覃吗?”
舒渝蹙眉深思,甚而疏忽江崖柏大逆不道直呼圣讳,江崖柏所言并无道理,但他既知圣旨是假,为何又当着众人之面先降旨后捉人。
“可这道圣旨毕竟是新皇即位后颁布,你如何解释。”
江崖柏言辞凿凿:“舒大人岂不知,新皇对他大哥心中有愧。”
饶是如此,圣旨企同儿戏。或者说,江崖柏一开始目的便是败坏她的名声,然后找个借口捉她进东厂慢慢查那所谓金库下落。
舒渝放下车帘,承王跟前那位老宦官慈爱温厚,不结交外臣,不朋比为奸,一心效忠承王,清白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