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谢依依问道:“报了哪里?”
“在浙江。”张子纯漫不经心道。
谢依依挑了挑眉毛。“什么学校?”
“师范类。”
张子纯不欲与她多说,准备回到座位上。“将来毕业当老师吗?”谢依依追着问。
张子纯不答。谢依依见状,自顾自地说:“其实吧,我的这个分数呢,是可以报北师大的。但是我觉得,一辈子当个中学老师挺没劲的。”说完谢依依眼波流转一下,划过张子纯的裙摆,擎着酒杯冲着已经喝到脸红的政治老师去了。
张子纯只觉胃里一阵抽搐,这次比吃了苍蝇还恶心。谢依依就是这样的人,离得近了就会觉得不适,偏偏她还善于变脸加伪装。
张子纯回到座位上,玻璃杯里还剩下半杯果汁,她举起来和方蕊碰了杯,眼有些湿,她不甘心,不甘心被谢依依这样的人羞辱,她理应在这最后一次见面毫无顾忌地回击,但她和谢依依不是一样的人。
“老师,对不起,我英语没考好。”张子纯在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撞击声时,忽然低声说,眼泪饶是硬生生忍着,就像她忍了两年班里人的欺侮。
“你已经很棒了,孩子。”方蕊轻轻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柔声道。这个动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