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句顶了上去。
陆以芳搁下茶盏,“意然,今日诸位夫人都在,你兄长……”
“你让她来,我专门备了一样东西赏她。”
她仍然没有容她说完,话赶话地逼了上去。
陆以芳扫了一眼周围其他几位夫人,有人虽然低头吃茶,但脸上无不挂着看戏的神色。陆以芳垂眼笑了笑,盏中的茶絮在眼前散出一个破碎的图案,缝隙处露出她的五官来,那柔善的眉眼让她十分满意。
“罢了,迎绣,去唤她来。”
***
人生的本质是灰烬,终究要为某一样东西,某一个人疯狂地燃烧殆尽。
从本质上来说,纪姜觉得,宋意然和自己是一样的人。
当婚姻这一盏灯被某些东西熄灭,又或者平宁的岁月被夺去,“家族”就会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子砍入女人的骨头之中。在嘉峪拼死也要保全宋简的宋意然,和如今为了解朝廷之围,只身来到青州的自己,有多大的区别的呢。
但人与人之间,从来没有交换义务交换立场,来彼此理解。
所以,当纪姜走到花厅前的院落之中,抬头迎面对上宋意然那双隐隐发灰的眼睛时,当宋意然看见雪中施然而立,仍然宛如明珠的女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