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躺去软塌上小憩。那个不长眼的平哥儿就被我晾在屏风外面站着。
我其实并未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想着之后该怎么对付老何。过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听见屏风外的平哥儿轻声唤檀香。
“夫人睡了?”檀香按照我吩咐地回他:“嗯,已经睡下了。夫人睡觉浅,你千万不要出声。”平哥儿又道:“既然夫人睡下了,我就走了。”檀香低声呵斥道:“都说了让你不要出声。你眼下一开门,夫人准醒,到时候她大发雷霆,你给我担着吗?”平哥儿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站着。
我这一躺便躺到了入夜。檀香来唤我说该用晚膳了,我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我绕出屏风准备去客厅,对杵在那儿的平哥儿视若无睹。
“夫人。”他终于忍不住唤道。
我侧着身子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哟,你还在呢?”
“夫人没让走,我不敢走啊。”他的语气明显软了许多,态度也谄媚了许多。
本夫人对他的现在的态度颇为满意,于是屈尊坐去他对面的主位上,说:“我一向温和,待你们也客气,所以你们便不把我当回事情了。你方才气势汹汹地来向我讨会计簿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竟沦落到要看你的脸色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