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师父?”
但依旧没有人应。
终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进去看一眼为好,便伸手一推,打开了房门。
今夜的月色昏朦不清,笼着一层老灰,在一地阴迷的黑幕上只投出了门框模糊发黄的影子。不过屋子本身就不大,这一点光亮,已经足以让终兰看清正对着门口跪坐在地上,手捂胸口的温吟。他一手撑着地面,眉头紧拧,一张脸皱在一起,看神色似乎痛苦至极。
终兰这下是被真的吓到了,赶紧跑过去扶了一把。
左右一看,松盈双手合十躺在床上,一点声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温吟身子本来有点儿不稳,终兰伸过手来,他就抓住了。力道用得有点儿重,缓了半天,才将将缓过了一丝气息。他颇为难捱地揉了揉眉心,哑着嗓子向终兰道:
“水。”
说着从口袋里掏了个葫芦按进了终兰的掌心。
这个委托来得太突然了,她还没太听明白:“什么水?”
“都可以,河里的就行。”
藏经楼修在新辰镇的东北角,往外一走便出镇了。镇外不远有一座山坡,坡后面就是条河。终兰虽然暂时没搞懂怎么回事,不过也知道这种时候顾不上那么多,接过葫芦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