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翻墙来到瞿驻军家后院的演武场。
瞿婉一身轻薄春衫,两只银护腕扣住广袖,手中握着一双短剑,身姿轻盈柔韧,不像是在练武,倒像是在跳舞,发觉墙头有人,一柄短剑脱手而出,去势极快。孙樘从军三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文文弱弱的书生,他侧身接过瞿婉的剑,干脆利落地跳下墙头,向她走来。
“婉娘,我回来了。”
这一声,他和她都等了三年。
孙樘将剑递给她,从怀里拿出那支完好的翠翘,小心翼翼地斜簪进她发髻中。为女子戴钗这事儿,孙樘也是第一次做,钗子没插稳,倒是发钗犹带他的体温,摇摇欲坠的金雀贴着瞿婉耳尖,好似烫红了她的左耳。
“三年不见,你倒是翻墙利索了。”她鼻尖发酸,却强装镇定地打趣。
孙樘叹道:“三年不见,见钗终究不如见人。”
瞿婉握住他的手腕:“你可知我听到北疆战事危急时,想的是什么?”
孙樘将她带入怀中,紧紧抱住:“都过去了,我回来了,别怕。”
瞿婉靠在他肩头,两行眼泪沿着眼角流下。
李苑如一缕幽魂,飘在演武场下。他看着这一对佳偶的久别重逢,心里既是宽慰,又是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