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面对一片澄净的海,竟一丝怀疑也提不起来。
这一片珊瑚礁虽说是极好的驻地,海水清澈明净,鱼类丰饶鲜美,但鲛人族中仍需要不少补给。由此,澈和淩常常外出扮作人类上岸采买。
有时他们一去就是三四天,这期间,绝对不会有人来和织沙说话,织沙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孤独,后来便习惯了。
鲛人织水为绡的技艺是随血脉传承的,织沙继承的一半鲛人血统中就有鲛绡织造的记忆。独自一人待在珊瑚礁中时,她就把自己缩得小小的,静心织绡。不过,她又不满意单单只是织绡,还托澈和淩上岸时给她带针线,有了针线她便在鲛绡上绣花鸟绣走兽。
刚开始澈还不知道她要针线做什么,后来看到她的绣品,神色有些古怪,倒也没说什么。
淩见了,追着澈说些什么,澈听了以后迟疑许久,最终摆摆手,不再听也不让他再说下去。
织沙躲在岩壁后看着他们先后离开,心沉沉地往下坠去。
织沙离开鲛人驻地的那天,正是澈与淩出去采买的第七天。那是他们第一次超过五天没有回来,鲛人们都有些躁动,织沙也是心神不宁,在不小心让手指被针扎了十几次后,她便放下了针线。
洋流湍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