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二人之间走,听着那些趣事逸闻,竟感受到潺潺的生机。
据说殷府世代备受皇恩,出过许多医首在圣前伺候,而大门口的神医府三字便是敕封的牌匾。
苏望青不知道这座府邸的光辉灿烂,但却知道它的可怕。然而抬眼看见远处花园里细嫩娇艳的花朵,在惠风艳阳下慢慢摇曳,她心里便又觉得愉悦起来。
穿过一道月洞门,便见一名穿着华服的美妇站在檐下。
谢覃已经三十多岁了,只是保养得当,多年不见仍是风韵不减,甚至较之当年一身的气度更胜一筹。
她穿了件烂紫色的袄裙,裙摆上绣着大片的旱莲花。肌肤白腻,比十六七的少女还要光滑。只是当你看着她的时候,绝不会将她错认为一个小姑娘,毕竟那眉眼间的沧桑不会作假。
苏望青在她面前站定,唤了一声谢姑姑,在心里想了一句夹起尾巴做人,便又规规矩矩地跪下磕了一个头。
额头抵在青砖之上,尚能感受到冬日刺骨的凉意。
四周的雾水已然散去,日光的暖意透过稀薄的空气罩下来,四周便是亮堂的一片。于是曾经如跗骨之蛆的阴暗与屈辱也变得体面起来。
谢姑姑体态娇美,声音柔和:“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