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这丫头旁的不行,一身医术倒是也见得了人……您给她看看,可有医治之法。”
容曦摇摇头,伸手虚虚一拦,挡住了片羽伸过来的手,敛着眉眼苦涩的笑,“老毛病了……也看了不少大夫,说我这是幼年被大火熏染的,彼时看地太久,之后又疏于治疗,如今……沉疴多年,已然无药可以。”
时欢脚步一顿,已于只言片语里知晓了来龙去脉。她没再强求,陪着走到院门口,同容曦道别,又叮嘱片羽,“将容夫人好生送回去。”
片羽点点头。
容曦带好宽大的兜帽,遮了一张辨识度很高的容颜,对着时欢弯腰道别,才随着片羽离开。
时欢站在门槛之内目送着,眸色却不自知地沉凝,容家那场大火啊……容家硕果仅存的、因为尚且年幼连族谱都没能入的姑娘,就站在那眼睁睁看着,兴许,连哭泣声都被乳娘捂在唇齿之间,悲哀到浑身颤抖而无能为力。
小小的姑娘,自此熏坏了一双眼睛。
她说,沉疴多年,药石无医……可到底是无医,还是不愿医,又有何人知?
时欢叹了口气,就见陆宴庭抱着厚厚一叠册子走过来,不好的预感顿时升起来了——上一回见人抱着这一大摞册子的时候,还是在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