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才说道,“兴许,是顾公子的事情……顾公子方才来过,他一走, 陛下就召见郡主了。”
顾辞。
一个承包了顾宣仪这些年里所有的例外和失态的男人。
于是, 再多的话,便也不好意思再问出口了。顾宣仪整了整匆匆忙忙披着的外袍,低着的眉眼竟是柔和了许多,轻声慢语, “那……公公还是走快些吧, 莫要让父皇等急了。”
说着,捋了捋额间湿发。
她想了许多可能, 唯一没有想到的, 便是堪堪一脚快进御书房的门槛的时候,迎来的就是皇帝的勃然大怒, “跪下!”
顾宣仪扑通一声跪了。
沐浴之后的衣衫单薄, 这一跪,膝盖结结实实砸在汉白玉的地面,生疼。
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完那疼痛,皇帝劈头盖脸的咒骂已经到了, “顾宣仪!朕一直以为, 你是最懂事的那个, 最明理的那个, 最知道轻重的那个, 朕一直对你委以重任……可你做了什么?啊?!”
“时家的脸面是你说打就能打的?你脑子坏了?若是时家这么好对付, 还轮得到你?你知不知道朝野上下多少人对时家虎视眈眈而无能为力?这里面也包括你父皇!这么多人束手无策的时家, 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