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笃定,干脆。
时欢沉默。
顾言晟身体前倾,下巴支着自己的手背,盯着时欢,“丫头,咱们时家有谁教过你,对着自己人还要藏着掖着的么?什么事情,连我都不能说了?”
她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了。
来的路上,很迷茫,还带着烦躁。顾辞为她付出地太多,前世因果延续至今,早已一条命、一双眼睛的事情,四年的心头血骤然间压下来,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于是,对顾言卿的恨意,便愈发明晰到恨不得闯进郡王府去。
就那么一瞬间,她疯狂地想要问一问顾言晟,及笄礼上我选你,可好?如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坐实了这储君之位,可好?
可看到顾言晟的时候,恍然这样的念头何其疯狂与不公。
对顾言晟不公,对自己不公,对……顾辞也不公。对整个时家……和依附着时家的势力,同样不公。
“真的没事了。”时欢摇头,那些愤懑尽数散去,并非释然,只是……来日方长。那些流过的泪、洒过的血,那些牺牲与放弃,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清算。
若是自己为了一己恩怨而罔顾这许许多多的人,那和顾言卿之流,又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