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某个早晨,当谢绛被自家一脸复杂表情的老爷子一把掀开了锦被的时候,他还是懵的。
那几日他睡得很不好。
一边是为那死丫头走的时候愣是没有同自己道别而郁猝,一边是在“喜欢人姑娘”这样的惊雷里一遍遍地被砸得外焦里嫩,于是,几日下来,平日里风流倜傥的谢小公子,愣是给自己顶上了两个黑眼圈,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甚至,反应都迟钝了,“祖、祖父?”
然后看着对方一张黑地能滴下墨水的脸,恍惚间回过神来,将自己这几日干过的事情挨个儿仔仔细细反思了一个遍,也没觉得自己干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于是心下稍定,扬了扬眉,“您老过来作甚?”
没想到,一拐杖就砸在身旁锦被之上,“啪”地一声,声音很重、很沉。
因为多年地挨打经验练就地条件反射,谢绛唰地一下子跳了开去,“祖父,你这是作甚?我最近可没犯事儿啊!”
“没犯事?”谢老爷子都快气疯了,堵着床沿一棍子一棍子地打,一边打,一边骂,“你还敢说没犯事?那你告诉我,我谢家什么时候叫你坑蒙拐骗、欺男霸女、破坏人姑娘名声了?!啊!你告诉我?!”
一个词一个词地砸过来,一棍子一